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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联虽大,但我们已无路可退,身后就是莫斯科!1941年6月22日,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两年后,德国开始进攻苏联,苏联被迫宣战,这个口号,成了彼时苏联的战争叙事。
俄罗斯虽大,但我们已无路可退,身后就是莫斯科!2022年6月,俄军败退基辅后,不甘心的梅德韦杰夫喊出了这个口号,成了此时俄国最无耻的战争叙事。
俄罗斯从莫斯科公国的弹丸之地,经过数个世纪的战争扩张,成为了一个具有170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大国。虽然它们的国土80%处于荒废状态,但俄国人依旧像守财奴一样惦记着邻居的花盆,克里姆林宫依旧沉迷于用军靴丈量疆土,用对外扩张来稳固统治。而且这种扩张不仅体现为具体的战争,还精心编织战争叙事将扩张行为正义化,从而形成了一套特色的战争修辞体系。俄国通过不断重塑战争叙事,最终在它们的历史书写中获得了合法性外衣。
第一、为了安全
这是俄国最古老、也最具说服力的战争叙事。它的逻辑是:俄国地处东欧平原,无险可守,历史上曾被草原民族侵袭。这种不安全感,催生了一种以空间换安全的扩张文化。因此,扩张被描绘为保障生存空间的必须反应。
比如1700年,彼得大帝为夺取出海口,开始了长达21年的扩张。在俄国的叙事中,那不是侵略行径,而是主动进攻的自卫战争,目的是为了保障俄国生存的出海口。正如彼得大帝对士兵的鼓励:你们不是为了彼得而战,而是为了俄罗斯!
俄国人的这一叙事,被反复使用,甚至在二战后控制东欧,还被解释为抵御西方的安全需求。正如1939年苏德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时丘吉尔的评价:俄国是一个谜,只有一个钥匙可以解开这个谜,这个钥匙就是俄国对安全的追求。而俄国所定义的安全,含义令人深思。
第二、为了故土
基辅罗斯是东斯拉夫人的摇篮,包括今天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部分地区。俄国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莫斯科公国,但只是一个小城而已,于13世纪从弗拉基米尔公国分裂而成,弗拉基米尔公国属于基辅罗斯的一个属国。自基辅罗斯分裂覆灭之后,莫斯科公国便以基辅罗斯的唯一正统自居,不断发动扩张战争,旗号便是收复基辅罗斯的故土。
莫斯科公国摆脱蒙古统治后,又开始宣称自己是罗斯文化的正统,继续将扩张描述为收复故土。比如从16世纪到18世纪,俄国通过一系列的战争,逐步吞并了乌克兰以及白俄罗斯。还比如1939年,苏联在入侵波兰后,竟然宣称波兰是乌克兰同胞的故土,苏联吞并波兰,目的是恢复历史正义。
第三、为了同胞
19世纪,随着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,俄国的战争叙事也与时俱进,发展出了泛斯拉夫主义,它们宣称所有的斯拉夫族群都同根同源。而俄国作为最强大的斯拉夫国家,有责任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同胞统一并解放出来。
比如1878年的第十次俄土战争,在俄国的叙事中,奥斯曼帝国残暴无道,肆意虐待斯拉夫同胞,斯拉夫同胞在巴尔半岛过的水深火热,为解放同胞,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迫主动宣战。在俄国的叙事中,俄国是为了民族道义而战,而非为了领土。但在战争结束后,俄国却占领了比萨拉比亚等等大量领土,不过在俄国的历史书写中,记载的始终是无私解放,领土始终是友谊的赠送。
第四、为了天命
公元988年,弗拉基米尔大公为迎娶拜占庭的公主,勒令全体国民皈依东正教,他宣称:莫斯科是继罗马和君士坦丁堡之后的第三罗马,前两个罗马已经倒下,第三个将屹立不倒,而且不会有第四个。这一观念赋予了俄国人一种神圣的使命感:保护信徒,收复失地,传播信仰。
在俄国的天命叙事中,领土的扩张,不是单纯的领土争夺,而是一场天命之战。比如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希腊计划,攻克君士坦丁堡,恢复对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控制,便是这种叙事的顶峰。她宣称:君士坦丁堡属于我们,这是我们人民自古以来的信仰之地,对奥斯曼帝国的基督徒,我负有解放责任。
1911年之后,俄国人的天命叙事变成了解放全人类,并宣称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,是无产者的必然要求。比如1939年的苏芬战争,苏联以解放芬兰为借口,割让了芬兰11%的领土,却赶走了芬兰12%的人口。这种天命叙事,为俄国的扩张披上了所谓的天命外衣。正如被誉为俄罗斯良心的索尔仁尼琴的批判:苏俄的对外扩张,是戴着信仰面具的帝国本能。
苏联解体后,俄国的混合战争叙事开始成型,它的核心套路是:恢复历史正义,保护境外同胞,抵抗西方压迫。它熟练地调动了安全、民族、文明和历史等多重元素,根据不同时代、不同对手和不同目标,灵活选取并组合使用。但它的内核始终未变:将对权力和空间的追求,转化为一种道德上无可指摘、历史上命中注定、战略上迫不得已的行动。
正如奥威尔的名言:谁控制过去,谁就控制未来,谁控制现在,谁就控制过去。最终这些叙事,成功地将赤裸裸的领土欲望、安全焦虑与战略野心,包装成了生存的必需、文明的使命与历史的必然,从而将全体国民绑上了战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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